绮合

密度 【农靖】

陈立农 x 尤长靖

ooc预警，一发完

乱写的，逻辑很差

01

 

常温常压下，植物油密度为0.9g/cm，水的密度为1.0g/cm。

 

油不含有水溶性基团，憎水基团大，因而不能溶于水。

  

  

尤长靖还没走近他们落脚的酒店大堂就听见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按说他们住的地方保密性很好，不至于轻易地就招来一帮粉丝，稍微估量估量，尤长靖心里顿时就有了点谱。

 

那边被一群女孩子团团围住的是陈立农，这种情况也算不得少见。上位圈的几个成员被私生跟的格外紧是常有的事，只不知道为什么陈立农自己落了单，被人缠上还有些束手束脚不知所措。

 

一米八几的人被一群一米六几的女生拦着不让走，陈立农怎么心里也有点憋屈，他没成想去自动贩售机买个东西也被眼尖的盯上，棘手的很，只是面上不显出来，笑得还是一派温和。

 

尤长靖观察片刻，在上去解围还是从偏门绕上去找助理帮忙里纠结一会儿，他没想到被缠的焦头烂额的陈立农突然抬头瞥见隐在拐角的他。

 

匆匆对上一眼就低下头，显然没引起那些女孩的注意力，倒还挺义气，连递个眼神让人来帮忙都省了。聪明、会做人、不给人添麻烦，帅气漂亮的人多，聪明灵透的人却是少。

 

尤长靖转身绕去侧门，寻了半天才看到半夜执勤的保安，跟保安说自己的队友被人缠上，烦请去解个围，末了还叮嘱保安把陈立农送回房间才好。

 

“从员工电梯上去吧，您不知道她们本事大，被知道了我们住几层可不好办，”尤长靖说的客气又诚恳，“他年纪小又刚出道，拖久了被更多人发现了不好。”

 

保安一连声的应了，让这个外貌看着不大还挺老成的小孩也赶紧上楼去，要是他也被发现了更不好处理。

  

    

尤长靖达到目的也不多说，转身就向着楼上去了，刷开房门进去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室友林彦俊还没睡，不等林彦俊问就笑嘻嘻的说晚饭没吃饱溜出去搞点宵夜吃。

 

经纪人三令五申没人陪着不能随便出去走动，感情尤长靖都当耳旁风了，林彦俊见怪不怪，只敲打他说别下次经纪人逼着你上称你又寻死觅活的，尤长靖撇撇嘴懒得跟他顶嘴，拐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等他折腾完出来时林彦俊已经按灭了一盏床头灯歇了，尤长靖也打个哈欠向着床走过去，不料房门被极轻的敲了两下。这么晚还来敲房门，尤长靖心中警铃大作，怕是私生真找上来了，犹豫着要不要给经纪人说一声的档口，门外声音传进来。

 

“长靖睡了吗，我是农农。”

 

尤长靖松一口气把门拉开，让陈立农进屋来。

 

“这么晚你还没休息。”陈立农不自然地揉揉鼻子，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你不也没睡？小点声，林彦俊刚睡。”尤长靖觉得好玩，笑得是真心实意的愉悦。

 

陈立农有点不知道再怎么张嘴的样子，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行了，不难为你了，赶紧回去睡吧，要不明天经纪人看出来你黑眼圈重的不用我说也猜出来了。”这就是不告诉经纪人他偷跑出去还被私生缠上的意思了。

 

陈立农这才笑弯了眼睛道了谢，溜回自己房间之前不忘了给尤长靖留下瓶饮料。

 

 

“你心倒挺大。”林彦俊没睁眼，幽幽的一句把尤长靖吓了一跳，估计刚才他俩说了什么全听在他耳朵里。

 

“你不用管，就当没听见，多大的事非让他挨一顿骂。”

 

“理由呢？”

 

尤长靖张了张嘴仿佛卡壳一下，反正林彦俊闭着眼睛也注意不到。

 

“那是队友。”

  

  

02

 

男团生存法则除去外貌唱跳性格一类几乎成为定式的选项之外还有一样，叫做营业。

 

在镜头面前表现的诸多东西都可以不算数，偶像就是有私底下针锋相对到互相扇耳光台面上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本事。

 

他们团队刚成立不久，还是选秀节目中上来的，所属公司都不一样，磨合期自然就稍微长一点。他们pd有一句话是真没说错的，男团成员什么比较重要，大家是一个公司来的比较重要。

 

除去一个公司原本就熟稔的关系，平时练习和谁在一起多一些就自然亲近的多，所以同为主唱的尤长靖和陈立农关系亲近起来在大家眼里都是顺其自然的，更何况他们还有大厂两场合作的关系。

 

尤长靖不做亏本买卖，他与人为善整日笑眯眯的，察觉到陈立农有靠拢过来的意思就顺水推舟，做什么都叫上陈立农，颇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即使陈立农被经纪人委托看着他不要多吃东西，偷着吃东西尽管没收就好。

 

其实尤长靖并非控制不住自己，他忍耐力很好，如若他下定决心做什么事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比如出道这件事。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胖或者是瘦对于现在这一阶段影响并不大，他既然知道优势在哪里自然会好好利用，别的方面会放的稍微松范些。

 

这是聪明人的做法，不在无谓的事情上钻牛角尖。
   
       
他们出道后各类繁杂的活动多起来，泡在练习室的时间越来越少，几个成员经常凑不齐也还是要照样练习。作为团队里稀有的vocal担当，尤长靖和陈立农没少一起弹琴练声。
       
        
指导老师说长靖的高音part太多了农农你帮他分担点，陈立农乐呵呵的接过任务，挤眉弄眼的跟尤长靖得瑟。
         
         
尤长靖还因为前日陈立农拿着经纪人的话当圣旨，拦着不让他吃一块披萨饼而有些不平，这下看到这人显摆自己有大用处那个样忍住了没翻起一个白眼。
       
        
还是个小孩。
       
          
等到尤长靖笑嘻嘻的按上琴键，把key抬高了三次之后陈立农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真的唱不上去了，别整我了吧。”陈立农苦着一张脸，本来就是多汗体质，眼看着汗就要下来了。
         
        
尤长靖老师派头拿的足，左右就他们两个人练习，又没摄像头拍着，比平时更加松散随意点。
        
         
“这会儿能耐不大了？”尤长靖手支在琴架上怼着脸，怼起来脸颊上一块肉。
         
          
陈立农笑得有些讨好，“还是你能耐大，你教教我呗。”
        
         
尤长靖手指一翻就弹出一溜音符，还是刚才的key他开口就唱上去，演示完了才仔细分解陈立农该注意的问题。
               
          
陈立农叹为观止，不仅是业务能力方面的，尤长靖对人也讲究对症下药，和谁都能有几个共同话题，永远都知道怎么飞快拉近心灵距离。
          
           
在大厂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尤老师桃李满大厂，大家爱找他点拨练习，自然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唱的好这一方面。
             
             
尤长靖对着朱正廷能谈几句现代舞行话，没有专业水准也能嘀嘀咕咕一下午。对着李英超能谈全时里哪几种糖混着吃有特别的味道，末了还能约着下了训一起去超市。
            
            
对着陈立农就扯天扯地，充分表达自己对于台湾的向往，约定好要去台湾玩，还不忘回请陈立农吃遍马来西亚。
          
           
口头上的约定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数，以他们现在忙碌的程度来说，实现的那天遥遥无期。
           
          
黄明昊耳朵好，听见出去玩就兴奋，冲过来对着他们两个就喊，“带上Justin吗？Justin也可以去吗！”
             
         
不料人精一样的尤长靖端着不变的笑，带着戏谑说的干脆，“不好欸，我要和农农两个人去的。”
          
        
黄明昊痛苦的去找朱正廷告状，尤长靖就在忙内的嘤嘤嘤假哭声和朱正廷“谁不带我们昊”调笑声中咯咯咯乐的没完。
       
        
陈立农也坐在原地笑，心跳声快要比黄明昊的叫声还大。

 

 

这也可能是营业的一种吧。

 

 

03

 

“我以为你是铁石心肠转了性。”陆定昊隔三差五就打来视频电话关切尤长靖的日常生活。

 

精明机敏如小芙，隔着遥远的距离也是合格的尤长靖心事代理人，几通电话几次观察下来就单刀直入的问，你什么时候和陈立农这么好了。

 

尤长靖七拐八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陆定昊也适时的收声不再追问，好像有点心照不宣的默契，不用说的太明白。

 

“反正他第二你第九，你吃不到亏。”

 

陆定昊大喇喇说出来，全然不顾尤长靖在电话那端吵着“陆定昊你这人真的没意思。”

 

 

这的确是最初尤长靖的考量，九人团体中自己和林彦俊来自同一个公司，丞丞正廷斯汀关系牢不可破，蔡徐坤王子异又有大热cp加持，小鬼虽然落单但是显然他和陈立农画风不一致，那么陈立农想找一个性格和软还有共同话题的人就是自己最适合。

 

群体关系中有亲有疏很正常，和所有团员搞好关系同时也要有一个关系格外不一般的成员。

 

尤长靖相信陈立农也清楚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欣然接受对方的靠近，并且毫不犹豫的把他拉向自己一把。

 

但是相处中付出的心思和精力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了。

 

 

“百分九剩下八个掉海里只能救一个，你选择救谁？”

 

“毫不犹豫救尤长靖，我怕他溺水。”

 

台本上总有一些东西让成员们自由发挥，陈立农的回答把现场气氛推向一个小高潮，尤长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做一点什么反应，但是声音太吵光太强干扰太多，他的意识和行为似乎剥离，他忘记了自己正确的反应应该是什么样。

 

晚点有空玩手机的时候，尤长靖认真措辞，在陈立农微博底下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上去。

 

“陈立农，尤比水轻不知道吗，哪来的溺水？”

 

尤长靖心里很不服气，谁要你来救，小屁孩管好自己得了。按下发送键前又犹豫半晌，添了一句“说好带我吃遍夜市的呢？”

 

不料到了晚上，陈立农真的叫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吃外卖，献宝一样的给尤长靖看，尤长靖二话不说收拾出靠窗乱成一团的桌子，开始晚饭后的加餐。

 

陈立农又跟他讲起台湾夜市的繁华，一整条街灯火通明，就是路边打气球的摊位也能围一群人。只不过他坐飞机离开台湾的那个晚上从高空中向下望去，分不清哪一条是自己常去的街，到处都是橙黄色的灯光，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我也超想去玩啦，”尤长靖看起来是真心地向往，“不过如果人很多，会走不动路吧。”

 

“那我带你去看我的猫吧。”

 

“你家里还养猫了？”

 

陈立农放下手里的烧烤，两指比了半个小臂那么大，“我国中的时候在夜市上买的，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去年死掉了。”

 

“啊？”尤长靖呆呆的停了咀嚼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句节哀啊。

 

“他陪我蛮久，我发现他没气的那天早有了心理准备，之前身体就一直不好，送去宠物医院医生也说没救了，我不肯让他安乐死，连累着他白痛苦一段时间。”

 

尤长靖眨巴眨巴眼睛，也没想通聊天内容怎么突然这么深入了，简直要达到某种高度。

 

“他没了的第二天我就把他送去火化了，然后安排了树葬，算起来大概9000台币左右，”陈立农敲敲自己的脑袋，“我记得特清楚，该留不住的强留也留不住。”

 

尤长靖意识到，陈立农平时笑得特别有感染力，实际上却是个不停去争取的悲观的人。他知道自己养的猫活不长，也要数着日子能治疗一天就是一天。他知道尤长靖和他有一天会分开再难见面，也要抓紧拉近距离。

 

他说怕尤长靖溺水，要来救他。

 

可是尤长靖看得清醒，在水面浮着，陈立农才是沉在海底的人。

 

 

“陈立农，我们公司的姐姐要我多亲近自己人，跟外人表面上过得去就行。”

 

陈立农笑容固化在脸上，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弧度，“那你怎么说。”

 

“我不打算听她们的。”

 

 

04

 

陈立农和尤长靖关系更见好了，除去练习室泡在一起，也经常一起去跑着玩。

 

经纪人对这两个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上不太服管的人也没别的辙，犯了点不痛不痒的错稍微训两句，偏偏认错态度还端正的很，只不过是坚决不改。

 

五月二十号那天跑出去摘樱桃，吃字当头正是尤长靖擅长的部分，仔细教陈立农什么样的樱桃熟的好，别瞎摘祸害了果子。

 

爬到一个山头上就生拉着陈立农吊嗓子，美其名曰抓紧一切时间保持状态。

 

“你昨天晚上吃烤辣椒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保持状态呢？又伤嗓子又容易胖。”

 

尤长靖听了转头就走，把说话太实的弟弟扔在后面不理了。

 

 

在大厂待久了的孩子们偶尔也怀念怀念大厂的日子，可能最近日子过得闲适安逸有闲心回头看看那段紧张的时光。

 

黄明昊和范丞丞把一个又一个名字提起来，每一个名字都能聊上半晌。每个人的记忆中的那些人都是一个平面，大家拼接在一起才有那人真实出现过的实感。

 

“我那会准备artist的时候可用心，到现在还是特别喜欢这首歌。”小鬼仰躺在地上，伸腿踹了踹尤长靖，“你和农农那次唱的是我怀念的吧。”

 

“是啊。”尤长靖笑着随口哼了两句，也算是应情应景。

 

他记得那一阵陈立农过的很艰难，小组投票最后一名谁都没想到，但是陈立农接受的坦然。

 

公演结束后尤长靖回练习室收拾东西，看见落了一地夕阳的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尤长靖干巴巴的安慰，一向能说会道的他显得笨嘴拙舌起来。尤其是他们那会还算不得熟。

 

“观众散场离开的时候我看了一会，只能看得到黑压压的人，也许这些人里就有特别讨厌我的人，恶意中伤我的人，可我也没有办法解释，连向谁解释都不知道。”

 

陈立农看起来有些郁郁，尤长靖长叹一口气，颇为无奈的上前拥住他，“会好的，你相信我。”
  
  
仔细辨别，似乎还有些心疼。
    
   
       
然后果然就越来越好。

 

 

尤长靖不知道陈立农是不是和他想到了一件事，想到那个被冲淡了的拥抱。

 

陈立农小声的问他，如果我溺水了，你会来救我吗。

 

尤长靖听着黄明昊在那头手舞足蹈的讲土味情话，面上笑容不变，悄悄地回一句。

 

“不会。”

 

 

你这么厉害，怎么会溺水，万一真的你不能自救，我也没什么办法。

 

那不如陪你一起溺进去吧。

 

我不要漂在水面上了，我陪你一起沉底。